自從有班級聚會的消息傳出,就想著寫點東西,寫什么?怎么寫?確實沒有想好。
那天跑了一天的車,從二連浩特到錫林浩特,四百多公里的路程,一路狂風,一路交替著中雨和大雨,我的腦海中拿捏著自己的腹稿,傾聽著自己的心聲......
初中的97班、高中的88班,連續(xù)六年,同學沒有打散,老師基本穩(wěn)定,這確實比較少見,尤其師生間教學相長,同學六年間感情甚篤,在很多其他屆的師生當中也傳為佳話。像杜伯雄老師說的那樣,1980年的入學季,很多那個時代的孩子,滿臉的稚氣,坐在父母自行車的前梁上,好奇地被載進了臨汾三中,走進了自己的中學時代。手捧著與其他班的同學不一樣的語文教材,我們也在內(nèi)心細細分辨著與其他班級同學的不同,新教材的使用、新的教育理念的推行、新的像純凈的白紙一樣的師生搭配、各科最強陣容的教師組合,都意味著、預示著這個班級的與眾不同。
以后的日子里,班主任杜伯雄老師,以他出身煙雨江南、畢業(yè)京師北大的儒雅與細膩、嶄新的中學語文教學方法和深厚的國學功底,深深地教育和影響了一個班級近百人的成長;以他為代表的一批優(yōu)秀教師劉曉鳳、張彬祥、辛森、張祥娟、田連親、姚金果、吳炳文、許奈郎等,用他們豐富的教學經(jīng)驗和高尚的人格魅力,共同塑造了一個優(yōu)秀的班級,并將經(jīng)驗推而廣之,臨汾地區(qū)的學生受益者眾多。
在臨汾三中,97、88班只是這大河中的一涓細流;作為中學基礎(chǔ)教育培養(yǎng)的基地,三中為高一級的大專院校輸送了大批合格人才,97、88班的同學作為其中的一份子、一滴水,深深為出自這樣的母校而驕傲,為人學子者何以報答,唯有成才!
思緒穿越,又回到了班級生活。畢業(yè)28年勝聚,沒有片段的回憶,沒有精華的萃取,何以譜就班級的斑斕樂章?記得初中時老師要講公開課,給了我一個回答問題的機會。為了苦練普通話,我找了隔壁的上海阿姨,她一字一句地教,我整晚整晚地學。公開課當天,老師穿著雪白的襯衫,盡管經(jīng)歷過無數(shù)的教學場面,他還是緊張地鼻翼冒汗,他的緊張傳染給了我,但他的鎮(zhèn)定更鼓舞了我,我最后用標準的普通話一字不差地把課文背誦了下來,我看到了老師那黑框眼鏡后面的會心的笑。再往后,我們經(jīng)歷了雜談式的教學叫“亂彈”,我們知道了孔乙己和“偉香豆”(茴香豆);我們開始接觸了大量的唐宋詩詞,最關(guān)鍵,我們面前開啟了一扇瞻學中國古代燦爛文化窗戶,潛移默化間,我們學會了一種自律自學的方法。初中的我們,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體育,用自己的一米七四,模仿孫晉芳一米七四的主攻姿勢,白天沒時間,夜晚就著路燈在籃球場奔跑拼殺,最后排球沒練成,倒是班級的籃球隊所向披靡,與同年級的比賽分差均在50分以上。最不可思議的是班級的籃球二隊也是成績驕人,以當時的成績亦可年級奪冠。伴著歲月,那些光華閃耀在成長的過程中,那些年的冬季,酷寒難耐,總有同學的手指流血凍破,經(jīng)年不愈。漫長冬季里,每個小組每天的生火成了必修課,撿劈柴、砸煤球,彌漫的煙霧,小臉上涂抹的煤煙和教室里并不太高的溫度。第一次受派蹬三輪去新華書店拉書,幾個人無論如何也駕馭不了那歪斜的前輪,終于在三中巷沖上斜坡,翻車。同學惡作劇,將板凳橫臥于過道間,上課鈴響,所有的同學都歡悅地跳將過去,只有團支書默默地將凳子扶起;和鄰居孫曉東大中午翻墻進入臨汾賓館后院,在垃圾中遍尋中華、黃金葉、牡丹、墨菊的煙盒,彈凈、拆開、抹平、疊好,我們的三角片數(shù)以千計;難掩青春萌動,深深地喜歡上漂亮的女同學,朝思暮想,學習退步,但,義無反顧……這就是我們青春甬道上撒下的閃光的碎屑,時至今日,他們還在散發(fā)著純凈的、奇幻的光芒,今天的我們,共同穿過了那個時空長廊,在人生的舞臺上繼續(xù)扮演著命運主角。
臨汾三中,我的母校,在你的懷抱里,我們學習了知識,學會了做人,學會了勇敢,也學會了擔當。我親愛的老師們,畢業(yè)28年,學生雖鮮于聯(lián)系,但在關(guān)心,在關(guān)注;我知道,再遠的行程都走不出您深邃的期冀目光。有這份沉甸甸的殷殷師恩,學生不敢片刻懈怠,不管社會把我們沾染得多么酷俗,內(nèi)心有總有一份純凈為母校和老師而留。
臨汾三中校友 李曉宇
責任編輯:柏東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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