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家鄉(xiāng)在絳縣睢村,位于中條山脈,山高溝多,地勢險要。1938年日軍進犯絳縣,一時間,縣城以南系國民黨部隊控制,繹縣與陽城、沁水交界為八路軍根據(jù)地,睢村以北則遭日本鬼子鐵蹄踐踏,全縣形成犬牙交錯,戰(zhàn)斗時有發(fā)生。
睢村是通往縣城的必經(jīng)之地,尤其是睢村橋,系清代修建,能通過汽車和大車。當時日軍占領睢村,用刺刀威逼村民們修碉堡,筑工事。我的伯父李同科,是黨的地下工作者,上級黨組織為防止日軍侵略縣城,指示伯父把睢村橋挖斷。于是,伯父秘密發(fā)動群眾,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把睢村橋挖斷,使日軍的坦克和重型武器無法通過,侵略縣城的計劃落空。日軍氣極敗壞,重金懸賞提供情報者。有個漢奸告密,日本鬼子把我伯父抓住,嚴刑拷打,伯父寧死不屈,日本鬼子便把他殘忍殺害了,還放火燒毀了我家的房屋。從此,全家老少被迫離村過上了顛沛流離的日子。
伯父犧牲后,伯母和我們一塊生活。那時,母親帶著我去鄰村討飯,常以這種方式給八路軍傳遞情報。我八歲時成了村兒童團的一員,站崗、放哨、張貼標語、宣傳抗日,每天從早忙到晚。有一天,一區(qū)區(qū)長郭璞派我和李小狗一起去送信,途中遇到日偽軍盤查,小狗鉆入山溝的洞里,我則被日偽軍打得鼻青臉腫,好在那封信藏得結(jié)實。
送信任務完成后,八路軍首長夸我是機智勇敢的好孩子。
歲月匆匆,轉(zhuǎn)眼抗戰(zhàn)勝利已近70周年了,我也從一個孩子變成了老者。然而,無論解放后走進校園學習,還是此后參加工作,乃至退休以后,我都一直以繼承伯父的遺志為動力,刻苦學習、兢兢業(yè)業(yè),為國家建設發(fā)出自己的光和熱。(李士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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